心理解讀:趨勢之覺(下)

廈門德仁心心理咨詢中心-心理解讀:趨勢之覺(下)

廈門心理咨詢-德仁心心理咨詢機構(gòu):趨勢之覺(下)

 

斯賓塞的一個朋友也說他的經(jīng)驗“處處是個毫無響動的,空空的寂靜,除開有一個什么地方有個笨的什么,像個很重的闖進來的東 西——在肅靜中的一個污點?!痹谖铱磥?,在對象還是差不多不能認定的時候,這樣覺得有對象,而沒有經(jīng)驗這個對象的主觀者,是在受氯仿麻醉時候一個多少常見的階段。不過就我自己的經(jīng)驗說,這個階段太深了,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說出的記憶。我只知道這個階段消滅之后,我似乎才覺得我自己的存在是加在已經(jīng)有的什么東西之上的東西。

 

然而,許多哲學家主張:反省地覺得自我,是思想的識知作用所根本需要的。他們以為一個思想,只要想知道一個事物,一定要把這個事物和思想自己的我分別得清楚。這是完全荒謬的假定,沒有絲毫理由可以說這是事實。如我主張我假如不知道我知道,就不能夠知道,就等于我承認我假如不曾做夢夢到我做夢,就不能夠做夢,或是假如不發(fā)誓我發(fā)替,就不能夠發(fā)替,或是假如不否認我否認,就不能夠否認。我也許見過對象甲,或是知道甲,同時并沒有想到我自己。這件事只要“我想甲”;并“有個甲”,就夠了。假如除了想甲之外,我又想“我存在”并“我知道甲”,也好;這樣,我知道另外一件事,一件我從前 不留意的關(guān)于甲的事。但這并不能夠禁止我,叫我變成不是早已知道甲很詳細的人。甲自身,或甲加乙,也像甲加我,是一樣好的知識對象。上述的哲學家只是把一個特殊對象,替掉了一切其他對象,把這個對象稱為最根本的對象。這是“心理學者的謬誤” 的一個例子。這些哲學家知道對象是一件事,思想是另一件事;他們立即把他們自己所知道的混進思想所知道的里頭——他們自命這樣可以表示思想的真相。歸結(jié)一句話,思想在知道對象的時候可以把它的對象跟它 自身分別起來,但不一定要這樣分別。

 

我們剛才用對象這個名詞?,F(xiàn)在一定要脫些關(guān)于對象這個名詞在心理學里的正當用法。

 

在通俗的英語里,object通常認為與“個別存在的物體”同義,不針對知識作用 說。這樣,假如有人問:當你說:“哥倫布于1492年發(fā)現(xiàn)美洲”時候,心的對象是什么。大多數(shù)人將要答應(yīng)說是“哥倫布”,或是“美洲”或至多“美洲的發(fā)現(xiàn)”。他們將要把這個意識中的一個實體的核心提出,說這個思想是關(guān)于那個,并且他們要把那個叫做思想的對象。其實通常那不過只是你這句話文法上的對象受詞或是更可能 地,只是文法上的主體。至多,這只是你的小部分的對象;或者你可以把它叫做你思想的,或你討論的題目。但是,你思想的對象事實上是它的整個內(nèi)容,整個擔負,不多不少。把思想內(nèi)容的一個實體的核心挖出來,把這個核心叫做思想的對象,是個惡劣的語言用法;把一個為思想內(nèi)容所不說到的實體核心加上去,叫這個實體做思想的對象,是一樣惡劣的語言用法。可是,假如我們只說某一個思想是關(guān)于某一個題目,或是,那個題目是這思想的對象,我們總不免犯了這兩個罪惡中的一個。比方說,在“哥倫布于1的2年發(fā)現(xiàn)美洲”這句話里,嚴格說,我思想的對象既不是哥倫布,也不是美洲,也不是美洲的發(fā)現(xiàn)。這個對象不能少于這整句的話,“哥倫布一于一1492 年一發(fā)現(xiàn)一美洲”。假如我們要把這個思想表為實體,我們一定要把這些名詞,通通用短線連起來,表示只是一個實體,只有這樣,才勉強可以表示這個思想的微妙的特性。并且,假如我們要實在覺到那個特性,我們必須把這思想照原來說話的樣子說出來——每個字都帶“邊緣”,并且全句沉浸于那個原有的模糊關(guān)系所成的光暈之中。?

 

我們心理學的職務(wù)是在于抓住我們所研究的那個思想的真實構(gòu)造,盡量緊緊地抓住。我們錯在太過,和錯在不及,一樣常見。假如哥倫布這個核心或題目,從一方面看,比這個思想的對象太少些,在另一方面看,也許太多些。這就是說,在心理學者說這個名字的時候,這名字的意義或許會比他所報告的思想實際所有的意義多得多。例如,假定你繼續(xù)下去想到“他是一個勇敢的才人,”平常的心理學者將毫不遲疑地說,你思想的對象還是“哥倫布”。固然,你思想是關(guān)于哥倫布;這思想歸結(jié)于哥倫布,由哥倫布這個直接觀念引出來,又引到這個觀念上去??墒?,在這一剎那,這個思想并不完全是,直接是哥倫布,只是“他”,或是應(yīng)該說是“他一是個一勇敢的一才人”;這個差別,在說話上也許是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分別,但在內(nèi)省心理學看來,是個絕大的差別。

 

這樣看來,個個思想所有的對象是這個思想所想的一切,恰恰照它想這一切那種樣子,不多不少——無論這思想的內(nèi)容是多么復雜,思想的方式是多么屬于象征的。不用說,這么一個對象一由心上過去了之后,我們很少能夠準確地記起來,不是把它弄成太少,就是弄成太多。最好的方法是把表示這個對象的那句話重說出來,假如有這樣一句 話的話??墒?,對于無語言的思想,連這個方法也無用,因此內(nèi)省心理學不得不承認對這個工作是不勝任的了。我們思想的大部一去不回了,毫無恢復的希望;心理學所拾得的只是這個盛筵上掉下來的很少幾塊的殘碎。

 

其次,要說明的是:無論對象是多么復雜的,關(guān)于這個對象的思想總是—個不能分開的意識狀態(tài)。

 

 

通常的聯(lián)想派心理學與此不同,它以為只要一個思想對象包括多數(shù)分子,這個思想自身也一定是由這么多的觀念合成的,每分子有一個觀念代表,一切觀念貌似融合成一氣,但其實是分立的。如我們已經(jīng)看到的,這種心理學的敵人,不費多少事就可以證明,這樣一堆的分立觀念永遠不會成為一個思想,他們因此主張一定要在這一堆之上加上一個自我,這一堆才會有統(tǒng)一性,這許多個別的觀念才會有相互的關(guān)系。我們此刻且不說這自我,但是,假如我們把各事物從關(guān)系上想,那么,這些事物一定要在一起想,并且要同在一個某事物里頭想,無論哪個某事物是自我,是心理作用,是意識狀態(tài),還是隨便什么東西。假如幾個事物不在一起想,那么,我們就不是從關(guān)系上想它。說到相信自我的人,他們大多數(shù)都犯了像他們所反對的聯(lián)想派和感覺主義者所犯的一樣的錯誤。他們都以為主觀的思想流的元素是間斷的,分立的,構(gòu)成了一個康德所謂“多重體”。不過聯(lián)想派以為一個“多重體”會成功一項知識,自我派不承認這個,他們說,只在這多重體經(jīng)過一個自我的綜合活動炮制了以后才發(fā)生知識。兩方面起頭立了同一個假設(shè);且自我派見到這個假設(shè)不能代表事實,就加上另一個假設(shè),想改正它。此刻對于有沒有自我這個問題,我不想說定;不過我堅持我們不必因為“觀念的多重體要弄成統(tǒng)一”這個特殊理由請出自我?guī)兔?。并沒有什么包有并存觀念的多重體;以為有這么一個東西是幻想。凡是從關(guān)系上想著的事物,無論什么,一開頭就是在單一體內(nèi)想著,在單一個主觀的波動,單一個心理作用,覺態(tài),或心態(tài)內(nèi)想著。

 

 

這件事實所以在各書內(nèi)曲解得那樣奇怪的理由,所謂 “心理學者的謬誤”。每碰到我們要從內(nèi)省方面形容我們的思想的時候,我們有個很深固的習慣,把這個本來面目的思想扔掉了,而說到別的東西。我們說起呈現(xiàn)于思想上的事 物,同時我們說起關(guān)于那些事物的其他思想——好像這些后種思想跟原來那個思想是一 樣的。例如,比方這個思想是“這副紙牌是在這張桌子上”,我們就說,“難道這思想不是個對這副紙牌的思想嗎?難道它不是對于那含在這副內(nèi)的各張紙牌的思想嗎?難道它不是對于這張桌子的思想嗎?難道不也是對于這張桌的腳嗎?桌子是有腳的——你想到桌子,怎能夠不也想到它的腳呢?這樣說,難道我們的思想不是有一切這些部分,一部分代表這一副,一部分代表桌子——嗎?難道在代表這一副這部分內(nèi)不是又有許多部分,每張牌有一部分做代表,也像在代表這張桌子的部分內(nèi)又有許多部分,每部分代表一只腳嗎?并且,難道這些部分不是每個都是個觀念嗎?這樣看來,我們的思想,不是一團的觀念,每個觀念相當于它所知道的某一成分的觀念團,還是什么呢?”

 

說起來,這些假定,沒有一個是對的。第一層,舉出做例子的這個思想并不是對于“一副紙牌”的思想;它是對于“這一副紙牌是在這張桌子上”的思想。這是完全不同的主觀現(xiàn)象,它的對象固然包含這一副牌,連這里頭的一張一張牌,但是它在意識上的構(gòu)造與對這一副牌自身的思想很少類似之點。一個思想是什么,跟它可以發(fā)展成什么并可以等于什么,是兩件事,并不是一件事。

 

(五)意識永遠總是對它的對象的一部分比對其他部分更關(guān)切,并且意識在它思想的全部時間,總是歡迎一部分,拒絕其他部分,換言之,意識總是在選擇

 

揀選的注意作用和審慮的意志作用,當然是這種選擇活動的顯明例子。可是,我們之中很少有人知道,這種選擇作用在通常不叫做“揀選的注意”和“審慮的意志”的心理活動之內(nèi),也多么不斷地在發(fā)生效力。我們所有的知覺,個個都有抑揚和輕重作用。我們 知道把我們注意平均不偏重地分散在幾個印象上,是完全不可能的。我們把單調(diào)的一串打擊聲,用不同的輕重加在不同的打擊聲上,將這一串分成節(jié)拍,有時這一種節(jié)拍,有時 那一種節(jié)拍。這類節(jié)拍最簡單的就是兩重節(jié)拍——“滴答”,“滴答”,“滴答”。散開在一平面上的小點,我們看來總是成行或成組。如其是線,就會分成各種圖形。在我們心上無所不在的“這個”和“那個”,“這兒”和“那兒”,“這一會”和“那一會”的分別,就是我們對空間和時間的各部分加以同樣有所揀擇的著重作用的結(jié)果。

 

但是,我們所做的事情除開把東西著輕著重,把其中有些的連合,有些分開之外,還多得許多。我們簡直對當前的東西大多數(shù)不理會。讓我們簡略地說明這不理會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

先從根底說起來,我們的感官本身不是揀擇的器官,是什么呢?物理學告訴我們說,外界是無數(shù)雜亂的運動;從這些無數(shù)運動之中,每個感官把那些速度在某限度以內(nèi)的運 動揀出來。這個感官只反應(yīng)這些運動,對于其余完全不理會,等于這些其余運動并不存在一樣。它把特殊運動著重的一種狀態(tài),客觀地說,似乎沒有好根據(jù);因為,如郎格所說的,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設(shè)想,在自然界內(nèi)最高的聲浪與最低的熱波中間的空隙,也是像我們感覺的空隙那么突然的斷裂,或是,紫光與紫外光的差異在客觀上的重要,有點像明與暗的差異在主觀方面所代表的那么大。從本來是個不可分別,紛紛擾擾,毫無差別毫無輕重的連續(xù)系之中,我們感官注意這個,忽視那個,這樣替我們造成一個充滿著對稱,和明顯的輕重,突然的變化,以及好看的光亮與陰影的世界。

 

我們由某一個感官所得到的感覺,假如它的原因是由于感官末端的構(gòu)造符合而替我. 們揀出來的;那么,從一切這樣感受到的感覺之中,注意又把某些感覺認為值得一顧,把它揀出來,把其余通通扔掉。亥姆霍茲的光學著作,差不多全是研究那些普通人始終不覺得的視覺 盲點,飛蟲狀閃光,余象,暈散,色彩的邊緣,邊界上色彩的變化,雙象,散光 ,調(diào)節(jié)和輔轅的動作,兩網(wǎng)膜的競爭以及許多別的。假如沒有特別訓練,我們還不知道一個視象是屬于那一邊的 眼睛。大多數(shù)人對這件事習而不察得那么厲害,至于一邊眼睛瞎了好多年,而始終不知道。

 

亥姆霍茲說,我們只覺得對我們充做東西的符號的感覺。但東西到底是什么呢?我 們一會就可充分見到,東西只是特別集團的覺得到的性質(zhì)——這些性質(zhì)團,恰巧在實用方面或在美感方面使我們關(guān)切,因此我們給它實體的名字,把它升到特別獨立的并尊嚴的地位??墒?,撇開我們的關(guān)切,從它本身看,刮風天的一個特別塵土園,跟我身體比起來,也一樣是個特別東西,也一樣配或不配有個特別名字。

 

還有,在我們由每個獨立東西得來的感覺之中,又有什么現(xiàn)象呢?心又把它們選擇一下。心把某些感覺揀出來,認為最真實地代表那個東西,把其余感覺認為這東西因為一時的情形而轉(zhuǎn)變的外貌。例如,我把我的桌面叫做正方的,只是根據(jù)這桌面所起的無 數(shù)個網(wǎng)膜上感覺之中的一個,其余感覺都是兩個銳角和兩個鈍角的感覺。然而我把后一類感覺叫做透視,把那四個直角認為桌子的真實形式。把這正方性升做這桌子的根本性質(zhì),只是根據(jù)我個人的美感上的理由。同類的例:我們以為圓的真形是視線垂直于它的中心時候所得的感覺——它所起的一切其他感覺都是這個感覺的符號。大炮的真實聲音是在我們耳朵離它很近時候它所發(fā)的聲音。磚頭的真顏色是我們眼睛 離它很近,不在太陽光里,也不在黑暗里看著它的時候所得的感覺;在其他情形之下,它使我們得到的感覺都只是前一個感覺的符號——在這些時候,我們以為它比它的真相似乎更紅些或更黑些。讀者所知道的東西,他設(shè)想它的方式?jīng)]有一個不是有所偏愛,認為這個東西取某種特殊的姿態(tài),有某個正常的大小,在某個特別的距離,有某種標準的顏色,等等。然而一切這些根本性質(zhì),我們以為合成了這個東西的真實客觀性,把它與這東西在某一時節(jié)所起的所謂主觀的感覺相對待的,也像這些“主觀感覺”一樣,都只是感覺。我們的心要做到自己合意,它決定那個特殊感覺應(yīng)認為比一切其余感覺更真實,更有資格。

 

這樣看來,知覺含有兩層的選擇。從一切現(xiàn)在感覺之中,我們主要只注意那些能做 現(xiàn)在沒有的感覺的符號的感覺;從這些感覺所暗示的一切現(xiàn)在沒有的聯(lián)帶感覺之中,我們又是只揀出幾個以代表根本的客觀實在。我們要揀擇工作的例子,沒有比這個再精致的了。

 

這種工作又進而施于這樣由知覺而得來的事物。一個人的依于經(jīng)驗的思想,靠著他 曾經(jīng)經(jīng)驗的事物;可是他經(jīng)驗了什么事物,大部分要受他的注意的習慣限定。他也許碰到一個東西一千回,但假如他始終不理會不注意,我們不能說這東西是在他經(jīng)驗之內(nèi)。我們都看見過幾千個蒼蠅、蛾子、甲蟲,但除了你是昆蟲學家,誰對這些東西有明了的印象呢?在另一方面,一生只遇著一回的一件事情,也許會留下永遠不會遺忘的經(jīng)驗。假定有四個人到歐洲旅行。其中一個帶回來的也許只是生動的印象。服飾和色彩,公園和風景和建筑物,繪畫和雕像。在另一個人,這些東西完全不存在;他的印象只是距離和價目,人口和排水溝的裝置法,門閂和窗閂,以及其他實用上的統(tǒng)計。第三個人介紹了許多關(guān)于戲園,飯館,公共跳舞廳的話,此外沒有別的。第四個人也許只沉浸于他個人主觀的 思潮之中,除了幾個他經(jīng)過的地方的名字之外,能說的話很少。從同一團的現(xiàn)前的東西之中,每個人只揀出合于他私人興趣的東西,只把這些東西構(gòu)成他的經(jīng)驗。

 

假如此刻我們不說經(jīng)驗方面對于事物的聯(lián)合作用,進而考察從推理方面,心怎么樣把這些事物聯(lián)系起來,那么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選擇又是萬能的。一切推理作用都靠著人心能把要推理的整個現(xiàn)象分成部分。從這些部分內(nèi)揀出,在我們眼前需要上可以引到正當結(jié)論的那個特殊部分。另一個疑難的情況,要有另一個結(jié)論,因而要揀出另一部分。才人就是會從恰好的地點,把適用的部分拿出來的人——這部分,假如是應(yīng)付理論的難題,就是“理由”;假如 是應(yīng)付實用的難題,就是“手段”。我這里只這樣簡短地說一說,但已夠表示推理只是心的另一種選擇活動了。

 

假如說到人心的美感這方面,我們的公例只有更明顯。美術(shù)家是出名地選擇他的條目,把一切彼此不相調(diào)和,并與他作品的主要目的不調(diào)和的濃淡,色彩,式樣都舍棄掉。像美術(shù)品勝于自然品的那種統(tǒng)一,調(diào)和,那種泰納所謂“諸性的輳合”;完全由于剔除作用。隨便什么自然對象都可以變成美術(shù)品,只要美術(shù)家的聰明夠抓到它的某一形象認為特色,把一切與這個特色不和的,僅僅偶然的形象完全放棄。

 

再進一層,我們就到了道德的領(lǐng)域——在這里,選擇作用明明白白地是高于一切。假如一個行為不是從幾個都一樣可能的行為選擇出來,這個行為就沒有什么道德的意味。把應(yīng)該做好的理由堅持著,念念不忘,把我們想望走更紛華的路程的念頭遏絕,把我們的腳毫不退縮地踏進更費力的途徑——這些是道德的能力的特征??墒遣恢惯@個;因為這些只是關(guān)于應(yīng)付本人已經(jīng)認為最髙的興趣的手段。根本的道德能力還要進一步,要決定就幾個一樣應(yīng)該追求的興趣之中,那一個興趣應(yīng)變成至高無上。在這個關(guān)頭的爭持 是至關(guān)重要的,因為它決定這個人的一生事業(yè)。在他自己對自己爭論:我要犯這個罪嗎?選定那個職業(yè)嗎?接受那個職務(wù),或是娶有這注大財?shù)奶珕幔俊x擇的,實際 是從幾個同等可能的將來品格之中揀一個。他要變成什么樣人,此刻的行為就把它注定了。叔本華說,在某一種固定的品格,在某種情境之下,只有一種動作是可能的;他用這個理由辯護他的決定論,但他忘記了在這些道德的緊要關(guān)頭,本人自己覺得顯然成問題的是品格的性質(zhì)。這個人的問題,與其說是他此刻要決定做什么事,不如說此刻他要決定變成什么樣的人。

 

將這個測勘回望一下,我們就知道我們的心在每階段都是個同時含著許多可能的劇場。意識就是將這些同時的可能互相比較,用注意的援助和抑制兩作用選出某一個,舍棄其他。最高的最工致的心理產(chǎn)品,是由下一級的官能所貢 獻的材料濾出來;這些材料是由下一級的官能所供給的材料團內(nèi)選出來;這一團材料又是由個還要大的一團更簡單的材料篩出來,依此類推。簡言之,心用它所收的材料工作的方法,很像很像雕刻師用他的石塊工作一樣。就某一意義看,這個石像從開始以來就在那兒。不過除了這個,還有幾千個其他的石像,只有雕刻師的力量才能把這一個石像,從其余石像分解出來。恰恰同樣,我們每個人的世界,無論我們個別的眼界也許多么不同,通通埋在感覺所成的原始的混沌團之中;這個混沌團不分彼此地給予我們?nèi)巳说?,只是我們?nèi)巳怂枷氲馁|(zhì)料。假如我們髙興,我們可以用我們的推理作用把外物分解,回到那漆黑的無接榫的連成一氣的空間,和飛云似的一團團的紛紛擾擾的原子——這就是科學所謂唯一的真世界??墒?,我們覺到的,我們活在其中的世界,永遠總是那個我們祖先和我們自己,由漸漸累積起來的屢次選擇,從那個世界分解出來的——分解的法子,像雕刻師一樣,不過是把現(xiàn)有質(zhì)料的某些部分丟掉不要了。有別的雕刻師,就有由同一塊石頭刻出來的別個石像!有別的心,就有由同一團單調(diào)無表情的混沌中生 出來的世界!有幾千萬同樣埋于混沌團的,同樣從抽選出來的人看來是真的世界;我的世界只是其中的一個。在螞蟻、烏賊,或者螃蟹的意識中的世界,一定是彼此多么不同的世界??!

 

然而,在我心上或在你心上,由這原始的世界的質(zhì)料扔掉的部分和揀出來的部分,大 部是相同的。人類全體對于它注意并給名字于什么東西,和它不注意不給名字的東西大 都同意。并且從這些注意的部分之中,我們把什么著重并偏好,把什么小看并不喜歡,我 們的去取也很相同。不過有一個十分異常的情形——在那情形之下,從來不曾有兩個人會去取一樣的。我們每個人都把整個宇宙劈分成兩半,并且我們每個人所有的興趣都附屬于這兩半之中的一半;但是,我們每個人把分幵這兩半的界線,都放在不同的地方。我一說我們大家都把這兩半叫做同樣名字,都是叫做“我”與“非我”,你們就立刻知道我的 意思了。人人對于宇宙內(nèi)他能叫做“我”或“我的”那些部分,都感到一種獨特的興趣;這 種獨特興趣也許是個精神上的謎,但總是一件基本的心理事實。沒有一個人能夠?qū)λ徣说摹拔摇?,像對他自己的“我”抱著同樣的興趣。鄰人的我與一切其他東西通通歸在一起,只是一團生疏的東西;在這生疏的一團之上,他自己的“我”簡直是驚人地高突起來。 就像洛采在什么地方說過的,就是被跺踏的小蟲也把它自己受苦的“我”與一切其 余世界對形起來,不過他對他自己和對世界的狀況沒有明了的感想罷了。在我看來,這 個蟲只是世界的一部分;在他看來,我才是世界的一部分哩。他與我都把宇宙分做兩部分,但分界是在很不同的地方。

 

現(xiàn)在我們要做比這個初步的普通的概論更精細的工作了,要嘗試追尋我們這樣一再說到的自我意識這件事實的心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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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 : 2017-02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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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類 : G 學習力提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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